月份: 2010 年 8 月

雜記:陪伴、習慣

  以前的日記,大概有稍微提到過,其實我是很喜歡一個人的人。喜歡一個人,不表示我會想把人都推離自己的身邊,只是在我疲累的時候,我首先會想到的是一個人找一些自己有興趣的事做,而不是找個人聊天或出去玩什麼的。

  不過,很少數的某些時候,我會想靜靜的坐在某個人的身旁。有時候想想,如果有這樣一個人,那這個人會很可憐,因為我的要求很奇怪(笑)。

  首先,這個人毫無疑問的必須是個女性,而且要是我有好感的人。再來,她不會不耐煩,因為我可能會什麼話也不說,只專注在自己眼前要做的事上。不耐煩不是指不會抱怨或不會表現在臉上什麼的,而是要能讓我打從心裡相信,她在這段時間裡很怡然自得,不會讓我擔心她是不是會無聊,或想起身離開。然後,和之前提到過的一樣,我可能會需要她說說話,但又不在意我看起來心不在焉,好像完全沒有聽進去。

  這種時候,我想我是很自私的,只想在乎自己的感覺,不想花任何力氣去顧及別人,所以我也不會希望這樣的需求會常常發生。但當我想這麼做的時候,我會是完全的放鬆,這也表示在那個當下,我是完全的信任對方,至少在她陪我的那段時間裡,我不用擔心任何事情,或對方會給我任何壓力。所以我常覺得,這個人應該會是個陌生人,至少會是平常不常接觸的人,因為當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,羈絆深了,責任與壓力也就隨之而生。可是,要對陌生人完全信任,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。所以,有些時候ONS對我而言,是一種退而求其次的選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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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。我指的不是那種一些不好的動作,久而久之變成壞習慣,而是把別人對自己好,當成理所當然,久而久之習慣於這樣的存在。

  不論男女,好像都很常看到這樣的狀況。男人貼心,每天下了班就去接女人回家,結果因為加班偶爾不能到,反而被怪罪為什麼今天沒有溫馨接送情。女人痴情,給男人極大的自由和空間去交際應酬,有天突然需要任性一下,卻被說成不講理的要求。習慣了每天要講電話,但電話裡只剩抱怨。習慣了有人在等待,但就狠心的讓人家等待下去,有時候看到這樣的例子,都會覺得……很哀傷。

 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哀傷什麼,畢竟無視自己身邊已擁有的,是人的天性。只是,當我看到不求回報的付出或等待被當成一種理所當然的存在時,總會覺得……是不是可以不要這樣子?

  對一個人不求回報的好,是一件很美好的事。有時候一個人一生也遇不到幾個值得這樣對待的人。只是我不覺得,這樣就可以被習慣。不過很可惜的是,身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,只能說這是人的劣根性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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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連著兩篇日記,看起來好像沒什麼關連性,但自己又覺得有種矛盾感,真奇怪。

前線。

我想起她其實常因為跟男友的年齡差距被針對,
便在捷運上低聲玩笑的問她是不是特別偏好,
她還沒答,一段距離外看她好久的中年男士已經先過來搭訕……

最近我莫名常常想起分別了七、八年的她,
高中時我們那票好朋友中的一個;
高三才從理組轉進我們班,大家卻也很快就混熟了。

她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文靜的女孩,
做的事情在那個年代的長輩眼中卻常常接近驚天動地。

她家裡永遠有父母親的麻將搭子來搓牌,
底下一票弟妹都是她照顧;
或許因為需要一副足以信賴的肩膀,
也或許因為她本來就深得年長男性的青睞,
她交往的對象總是長她許多。

認識那年我們十七歲,她當時的男友三十四歲,
對方一派社會人士風範,我們也都跟著她叫大哥。
畢業以後各奔西東,我們一度斷了連絡,
或許因為男朋友總是大她不少的緣故,
不知怎麼就傳出她結了婚的消息。

直到有一天她又自己冒出來聯繫上我,
我才曉得她跑去重考。
一年時間不短,身邊換了人,但她的情況基本沒變:
家裡老樣子,男友也依然比較年長。
我想起她其實常因為跟男友的年齡差距被針對,
便在捷運上低聲玩笑的問她是不是特別偏好,
她還沒答,一段距離外看她好久的中年男士已經先過來搭訕……

大概因為離開了高中校園,生活中要應付的遠比以前還多,
我們雖然恢復了聯絡,但也斷斷續續。
她就像是在戰場前線一樣,和轟炸她的經濟問題、家庭問題、世俗眼光等等,不斷爭戰著。

某一天,她突然聯絡我,
電話上她聽起來非常非常冷靜
「我懷孕了」
說完這句,慌張才透過話筒傳過來。

她很慢很慢,像是力持鎮靜般的說,
我不覺得我有能力留下來,而且,
因為兩任男友太近,我不知道是誰的。

我人在師大路的公園裡,愣了好一會,才點起一根煙來,
告訴她,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陪她去。

我知道週遭的世界會怎麼說,但那又有什麼重要?
我只是很心疼很心疼她。

我知道那是一條生命,但我也知道她的決定沒有逃避。

那一年,我們二十歲。

生活不斷把她推上前線,她於是打一場又一場的仗,
這裡面沒有對錯,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必須的問題。

【狩情‧妖】石頭記

那是個著名的石灘,但今天沒有遊客。

沒有刺目的烈日,也沒有灰色的烏雲,在薰風送暖的酷暑中,這樣的天氣好不迷人。

※※※

岸邊只有寥寥數位身著輕裝的旅人,少了遊客的喧鬧,他們只聽得見海浪與風聲。

一對男女抱著雙膝,並坐在岸邊談心;三個男子在浪邊徘徊,那裡除了浪,還有海砂,也是唯一看得見小蟹出沒的地方;還有幾個人,沒有在岸上休憩,也沒有涉水,而是拿著相機在各處取景,記錄每一處映入眼簾的景色。

另外,有一個男人,他沒有和夥伴聊天,也沒有在浪間捉蟹,手上更沒有相機。

他選了一個落腳處,和同行的夥伴們有點距離,靜靜地坐著觀海。他抬頭望了望天空,心頭上的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,但他也說不上來。

「白雲天地為衾枕,興來倒臥醉花顏。」

男人想起這段詩句,於是他想試試。鋪滿大小石頭的地面,躺起來並不是十分舒適,即使那些石頭都呈現漂亮的卵形。男人調整了幾次自己的姿勢,才讓身體沒有痛覺。他讓肌肉徹底放鬆,並把腦中所有的雜念清空,彷如一紙空白,攤在岸上。接著閉目數秒,再度張開。

「好舒服。」,男人對自己說,這也是他耳邊唯一聽得見的人聲。

眼界之廣,足以收納白雲悠然的步調,天空像是湛藍水體,雲朵像是游魚。當視線溯及天邊,倒映的是另一片深藍,偶有輕起漣漪的白波浮現,化作石灘岸邊的曇花,一朵接著一朵。

男人的身體沒有動,只是再度轉轉眼珠,然後看見天空裡劃過一道白煙,領頭的是一架飛機,不間斷的製造著穿越天際的軌跡。他曾經很羨慕可以飛翔的一切事物,但是此刻的男人,覺得自己比誰都還要自由。

「在想什麼?」,觸及這番景象,這是他想問夥伴們的問題。

於是,他決定自己先作答,試圖在澄澈的思緒裡頭,翻找出所有意念的痕跡。

沒有太複雜,男人腦子裡乾淨的只剩下兩個東西。一個是他的夢想,另一個是他的女人。和他過從甚密的女性不算少,但他第一個想起的,是那個早已冷落好一陣子的女人。

男人不曉得為什麼是她,或許是因為愧疚,也或許是,她給的自由。她是唯一的一個,能夠聆聽男人細數其他女子的美好,並且因此而感到愉快的女人。

「我喜歡你的喜歡。」,有一次,女人這麼對男人說。

突然,男人很想跟女人說說話。因為他知道,如果他滿心歡喜的告訴她眼前所見的一切,那她也會滿心歡喜的聆聽,女人總會為了他的快樂而快樂。

男人撥了一通電話給她,可是她沒有接起。他不打算再撥一通電話,但卻很認真的想要帶個東西回去給她,並且在交付給她的時候,完整的敘述一遍自己當下的心情,好讓女人在看見信物的每個剎那,都可以回憶起男人的愉快。

男人興奮的起身,漫步在石灘上,目光凝在每個步伐的四周,他想要找到給女人的禮物,一個用錢買不到的禮物。如果不是因為滿灘礫石,男人的行徑乍看之下像極了拾荒。事實上,他要撿的,是愛情的模樣,在她與他之間。

良久,男人終於找到一顆石頭,形狀稱不上漂亮,顏色也不特別,甚至有點俗不可耐。然而,石頭看似粗糙的表面,傳遞在掌心的卻是平滑的觸感,每個角度都沒有瑕疵,這樣的感覺讓男人憶起女人的貼心。石頭的形狀是勻稱的三角形,三個角緣鈍而不銳,看似三個圓角,以致於怎麼旋轉,都像是豐腴的心型。

原本,男人想在石頭上寫下一些字句,最後卻也沒有。他相信自己給女人的一切,是無與倫比的深刻,只需要一個形狀,就可以看見不滅的永恆。

※※※

「一任風月不留痕,逍遙山水憶秋年。」,之後,男人才想起那首詩的末兩句。

分離是遲早的事,聽起來有點感傷。男人摸摸手上的石頭,思考著該怎麼送出這個禮物。

因為他總是無法確定,下一個和女人見面的日子。

回憶的研究室

文/Color

前幾日念完書走在校園時,
看到一旁正偷偷躲在校舍暗處親熱的小朋友,
突然想起以前曾經也這麼幹過!
就這麼的想起了那次瘋狂的經驗……。

那年我才大二。
因為無聊,空虛,寂寞,
於是我在網路上談了一個非常虛擬的戀愛,
從來沒有跟對方見過面的我,
終於在三個月後跑到台北去找他,

可惜後來才發現,
對方在花了旅館費卻又無法跟我做愛的狀態下,
(因為我剛好MC來了嘛:$)
就這麼消失了。

我很難過,也很無奈,
畢竟這個結果是我預想得到的。
但接下來在台北的行程呢?

我上了網,在網路上徵求了陪伴的人,
就這麼徵到了「他」。

我們兩個約在T大的門口。
他穿了一身體育服牽著腳踏車過來,
我們就這樣互相笑著聊著天。
夏天的夕陽就在背後下山,
我們就躲在湖邊的某個暗處坐下來。

難過的我,把我心中的苦水都丟給了他,
告訴他我的無奈、痛苦,
原來虛擬的愛這麼如此的不真實,
他也拍拍我並給我意見。

時間一晚,一旁開始有了些蚊子圍繞,
他就提議要不要去系館喝點小酒,
於是我們就帶了兩瓶酒到校舍去。

坐在系館的陽台上,
我們一人一瓶酒,
一邊喝著也一邊聊著對面有哪些建築、
人生的目標甚至研究生的辛苦。

對於現在的我,那只不過就是一瓶加了很多糖的汽水。
可是對於剛滿20歲的我,那是一種催化劑。
沒多久,我眼神迷濛了起來。

也許有人會覺得:「你也不過就是借酒發瘋吧!」
但那時候的我,
我只是想要抓著一個人感受他的體溫而已!
所以,我就捧著他的臉吻了起來。

「在這……,不好吧!」他驚訝的看著四周。

『是跟我……,不好嗎?』我難過的看著他。

「不……,跟你很好。」他吞了吞口水,又說:「我們去研究室吧!」

我也忘了後來進到研究室做了哪些事情,說了哪些話。
唯一印象只有他的嘴直接覆上來,而我接受了。
我們互相吻著、撫摸著,
讓我不停呻吟。

『不行,今天生理期……。』

我在還有稍歇理智的時候,跟他說了這件事情,
並且抓住了他本來要伸進褲裡的手。

「沒關係的」他笑著講。

我放鬆了,
我把我整個身體交付給他,讓他主導,
後來我就扶著一旁的桌子,
並把身體延伸至後方,讓他方便進入。

『恩……』我輕微的嬌喘,畢竟在學校裡面我有些顧慮。

「不用怕,現在沒有人了。」

聽到他這麼說,我叫出我的感受,
整個教室迴盪著我們慾望的回音。
一旁的書櫃、頂上的通風管、其它人的座位,
都是我們的偷窺者。

我就這麼讓他在我體內衝刺,直至他乳白的慾望射入我體內。

但沿著腿流下的卻是粉紅的詭異顏色。

那晚之後,儘管還有他的ID記錄,
可是卻已經無法聯絡到他了。

那晚對於我們來說到底是什麼意義,
我不得而知。
但卻是一次難忘的回憶,
儘管帶著一些感傷。

不再

文/櫻情

那天接到他的來電,陌生的來電號碼,
原來,我幾乎已經忘記了那個我愛過的那個男人。

那個我允許他光明正大的劈腿,
允許他去追求任何他喜愛的女人,唯一的條件是,
那男人必須留一個位置給我,獨一無二的那一個。

相安的很好,我和另一個女孩像是姐妹的相處,
天平沒有永遠的平衡,偏差出現了,所以我離開了。
留下他們兩個,我用最深沉的心痛綁住了他們。

也許我很傻,但這是我最奮不顧身的一次愛情了,
即使最後我什麼也沒有得到。

---

甫進門,我們仍然笑鬧。

「我以為你不會來陪我,或者說,
 我本來猜想你會帶一票的人來幹掉我。」
他把我抱很緊很緊,恍若隔世一般的力量。

『你說呢?你這次上台北沒和妹妹說?』

「我怎麼可能跟他說。」
「好想你,好想好想你。」
他沒讓我說話,只是一股腦的擁抱,和純粹的話語想念。

我很清楚,他的想念,僅止於當下。

『欸!你信不信我現在可以掐死你。』
我是笑著說這句話,我不太清楚我有沒有那個本事掐他。

「如果這樣的話,我也認了。」

我沒有掐他,只是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頸子,
接著從他的行李找出了T恤,關進浴室裡洗澡。

短暫時間的逃避,我根本沒想懂為什麼我赴約,
離開他們的時候,就應該從他們的世界消失,
卻又為什麼會接電話,甚至是到他下榻的旅館。

矛盾的心理交雜,我洗了一場冷水澡。

黑色的T恤,我第一次拿他的衣服當睡衣,
以前的見面,是不需要睡衣這種東西的。

冷氣有些冷,躺在身旁的他很溫暖,
忍不住,我還是靠緊了他的身體取暖。

他的擁抱來得慌亂,我想也許還有些情感遺留在他身上,
想逃開,卻逃不開,他的臂膀很有力度,
扯掉了我的小褲,有著吉他繭的手指探索著。

我還是想逃,只能往牆壁的那一邊靠。

「你來見我難道沒有想到我會跟你做愛嗎?」

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我還是不知道我是抱著什麼心情來見面的。

「記得我的擁抱嗎?記得我的味道嗎?」

我記得,但是這些都不是我的東西了。

在牆邊靠了好久,而他也抽了好幾根菸,
我討了一口抽,一瞬間也全部放開了!

他的身體還是一樣,敏感的點總是那幾處,
覺得舒服的時候會低吟,還會扭動,
會告訴我他很舒服,他還要。

但是他的習性變了,進入我的時候沒有毫不猶豫,
停了好幾回,似乎是怕我痛,即使我已經濕的一蹋糊塗。
抓著我的手不讓我遮擋,也不許我把淫叫悶哼在嘴裡,
只有他用過的體位,一樣的出現在我們這次的性愛。

結束之後,體貼的擦拭,我趴在旁邊的枕頭上,
手指手掌游移在我的背上,緩著我的呼吸和情緒,
這是妹妹讓他養成的習慣吧!

我遺留的情感,在這一次的菸味飄散之後,也消逝了。

從來都不是對的那一個,所以變了。

Part time Lover

加過一次頁的護照又快蓋滿了, 又去加了一次頁,翻看著這幾年來簽證和出入境章, 想要算這幾年來出了幾次國已經很難算清楚了,十個國家加上幾十個城市, 雖然一直侷限在亞太地區是有些遺憾,不過只要一想到十幾個小時要窩在經濟艙的小位子, 就覺得這樣的遺憾不算什麼.

要說見識了多少異國風情嘛, 其實很有限,總是在機場交通車計程車飯店和開會的地點穿梭,而真要我一個人逛逛走走, 實在是沒什麼意思, 總是要有個伴才會有趣.

前幾天從菲律賓馬尼拉飛出來, 覺得那邊的街景街很有趣,在馬尼拉唯一一個外國人可以安全行走的地方叫做 Makati 市,在這邊的生活消費不比台北低, 路上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人,西方臉孔尤其多,入夜之後, 絕大部分西方男人身邊都會伴著一個菲律賓女人, 身材窈窕火辣,一般來說都沒有太多的對話, 當然, 用腳指頭都想得到那是怎樣子的關係.

在 Green Belt 商場廣場上的露天咖啡座, 入夜之後沒多久就滿座了,有朋友聚會高談闊論, 有男人女人開心調情(一般都是上一段講的那種 couple),有一群漂亮女人坐在一起看起來不安分似地四處張望, 一見到有單男入座,
通常就都會有女人過去攀談, 最多換過兩三個人就會有伴.

要說不想自己一個人去坐坐看是假的,但是說實在話, 東南亞女人真的不是我的菜,不管是長相或是體味, 只要想到會近距離接觸或是想到味道就反胃,所以我就都只是看看路上的辣妹的好身材, 或是在樓上看著那有趣的人生百態.

那天晚上破例和同事待在 Havana pub 裡混了半個小時,很棒的現場演唱, 古巴熱帶風情, 味道很不錯的 Mojito, 和來來去去的男女們.

最後我們不得不承認, 三個單男在那種氣氛下還是很彆扭的,因為三不五十就會有妖嬌美麗的女孩故意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,雖然意不在此沒什麼問題, 不過看著週遭男男女女親熱卿卿我我, 總是會有些尷尬,所以, 現場演唱告一段落, 各喝完一杯酒就覺得無趣離開了,回飯店的路上還遇到幾個人妖對著外國同事們猛拋媚眼.

同事們聊到, 在歐洲一個月的房租就可以抵上當地房子一整年的房租,更不用說生活費和其他費用了,有很多西方人都是在居住地有個老婆, 偶而到馬尼拉度假或是出差又有一個”老婆”.

聽起來是各取所需, 不過在我看來花錢的其實是很吃虧的,午妻或是外地妻的意思就是, 除了陪伴的那段時間以外, 都不算是你的,一般來說, 處理工作和家庭都已經很忙了, 到底要怎麼遠端控制女友的行蹤 :p

你有她這個第二個老婆, 當然她也會有你以外的第二個男朋友.而哪天女人色衰了, 男人又遇到更年輕漂亮火辣的, 換人應該也是很容易的.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, 露水鴛鴦的狀況到底該說是默契呢, 還是雙方的包容性都很高.

不過, 反正花錢的不是我, 他們自己開心愉快就好. 話說回來, 如果在台北街頭看到這樣子的景象, 你又會怎麼想 ?

擇同而居

雖然說在情慾日記寫同居好像該寫情人才對,但我覺得同居本身就是一件大事,並且怎樣都不可能和情慾無關。這可是人居之處耶,每天回家就住在那裡睡在那裡,在裡面吃喝拉撒做一切事,不管住的是誰都不可能和情慾無關。

擇同而居

作者:董籬

上周大家都聊了同居這件事,我也來寫一寫同居。

雖然說在情慾日記寫同居好像該寫情人才對,但我覺得同居本身就是一件大事,並且怎樣都不可能和情慾無關。這可是人居之處耶,每天回家就住在那裡睡在那裡,在裡面吃喝拉撒做一切事,不管住的是誰都不可能和情慾無關。

第一次和人同居是一群夜間部的女生。

雖然我一直都是夜貓子,但我唸的是日間部,而我真正的夜生活,是從那時候開始的。

大三那年,我從違章建築的單人小房間搬進一層公寓,和五個夜間部的同學住。她們和我同屆,和我在同一處上課,但那時我們日夜間部交集不多,所以我一個也不認識。

那之前我也常常去日間部同班同學家過夜。不論男女,日間部的同學幾乎都以學校為所有的生活重心,出門也就是去旁邊的夜市;夜間部的同學有些白天在工作,沒固定工作的可能也偶爾打工,重點是下課之後還有夜生活。

那年我們幾乎每到周五晚上就準備出征,到不收門票的夜店去跳舞跳到天亮。那時候的大學生說起來和現在還是有一段差距,雖然去夜店會打扮一下,妝可能還沒有現在的大學正咩白天化的妝濃。但她們是好看的。比較起來,白天上課的那些學生可以說十個有八個都是村姑裝扮;倒不是人不好看,邋遢起來也不一定能說是醜,但是和我那些室友們每到周五晚上的打扮比起來,實在是有是否吸引人目光的差別。

直到很多年以後,我還是覺得那年是我整個學生時代最幸福的日子。

後來我一個人在台灣工作,一直都是找室友同住一間屋子。有幾年的時間,照一般外出工作的上班族的邏輯,男生當然是找男生一起住。那時我真的非常同意「家裡要是沒有女人就不像個家」這句話。和男生一起住,我非常不習慣。雖然沒有具體的事實證明哪裡不對,但是我回到家不再有回家的感覺,我得要再進自己的房間,把門關上鎖上,才勉強覺得是回家了;那幾年雖有同居人,但對我來說感覺像是有人會干擾的獨居。奇妙的是,跟我一起住的男生基本上沒事根本不會來敲我的門,我們一個月可能講不到十句話;反之那些女生和我混得很熟,一天到晚大家找來找去;我不覺得她們會干擾到我,卻覺得幾乎不出聲的男室友,只要存在就對我是一種干擾。

後來終於和情人一起住了。我們進展到某個程度之後,開始想找個自己的家,於是開始討論兩個人想要什麼。從地點到家裡的擺設,從搬家預算到打算窩在家裡做些什麼,我們每天下班就聚在一起討論。有天中午吃完飯,她忽然拉住我的手說,親愛的,我們這樣好像在討論結婚唷!

我們在一起住了五年。然後分開。然後,我覺得我知道和幾個男生只是為了分擔房租而當室友,為什麼讓人那麼覺得格格不入。

那不是我想成家的人。

因為我的原生家庭不在台灣,而且我從小就一直隱約有一個期待,就是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家。後來終於知道了,我想要回到家能夠完全自在,這個我一個人住就可以辦到了,但我住在父母家庭裡有時並不能那麼自在。另外我想要和同居的人有共同的生活。

現在我在家裡時,我不想隨時都要穿衣服,事實上是天不冷我就經常都不穿。我也不想要勃起時要躲避,講某些電話時不能讓人聽到,或某些事不能和家裡的人講。所以同居的人也許不一定要是情人,但需要是不用避諱之人。如果回到家裡還有很多避諱,我會覺得那就不夠成為家。

當年第一次和五個女同學住的時候,我還沒有這麼多要求,而那時我和她們有共同的生活,一起吃一起玩,一起處理家裡的事。對我來說那就是初次自己在外尋找家的感覺。

然而也因為我現在越來越清楚我要的是什麼,所以我也越來越難找同居人。當然這也不是說絕對只能是情人,只是對象並不那麼好找。而且就算是情人,我也慢慢了解到一件事,就是越自在其實越需要空間;就算是情人同居,我覺得還是要有自己的房間。因為每個人都應該要能夠自己支配自己的空間,否則那終究會變成一個喪失自我的過程,也終有一天會變成不是你的家。

前陣子很流行SM心理測驗。在所有SM的測驗中,大部份選項其實都沒有我真正想選的,我非常不符合那些S或M的歸類,但是我對自己居住空間和生活的支配性非常強;假如是和我共用的空間,到最後都會變成我的屬性,會被我侵蝕和同化。

所以我覺得,同居是希望和對方有共同的生活,但並不表示一定要完全使用同樣的空間,至少對我來說並不合適。

擁眠

  一覺醒來,感覺她在我懷裡動來動去,頭還枕在我的手臂上,但手已經在我身上四處移動。

  其實我稍微還有一點昏昏沈沈的,連續幾天的睡眠不足,讓我還有點想睡。

  迷迷糊糊的想到睡著前的畫面,依稀記得是牽著她的手進來房間,然後兩個人進了浴室稍微沖洗了一下,幫她擦擦身體,然後就躺上床。本來是比較想睡覺的,但已經被工作壓了好幾天,大大小小的會開個不停,報告寫個沒完。好不容易輕鬆了下來,突然間抱著一個豐滿白嫩的裸體,想要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。

  不知不覺手已經從抱著她的身體變成撫摸著她的身體,試著去感受她的慾望,然後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,我已經趴在她的身上,深深進入了她。

  這是一具很柔軟,很能挑起男人慾望的肉體。

  我沒辦法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動作,唯一有印象的,就是她柔軟溫暖的身體對我不斷的迎合,細嫩的聲音不停的呻吟著,偶爾會因為被我的大嘴掩蓋住,變成嗚嗚的悶叫。

  動了好一陣子後,我稍微冷靜了下來,睡意又重新戰勝了慾望。我也忘記是怎麼睡著的,就這樣沉沉睡去。

  當然還是抱著她睡。

 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等到我再次醒來,她已經醒了。

  察覺到我醒來,她抬頭看了看我,笑著說:「本來想『叫』你起床的,但看你睡得好熟,又有點捨不得。」

  我想起來,好像有次無意間提到人體鬧鐘的事,大概她一直都記在心裡。想到這裡,忍不住微笑了起來。

  她乖巧的鑽進了棉被裡,分身感覺到一陣濕熱,已經被她含進了嘴裡,不斷的吸啜著。

  我拍拍她的身體,讓她把下半身移進我。先疼惜了她美麗傲人的雙乳一陣子,再把手往下伸。嬌小的身軀,讓我在被她服務時,可以不困難的伸手到她的腿間挑逗著。

  接下來又是一陣大戰。

  汗水一滴滴的從我身上落到了她的肌膚上,我沒有憐惜的握緊她的美乳,分開她的雙腿大力衝撞;或是緊緊抱著她,讓上下半身都緊密的接合,讓她的呻吟就直接在我耳邊傳進來;或是雙手握著她的腰身,從背後毫不客氣的一下一下刺著。

  直到我累了,睡意再次襲來,才又抱著她睡著。

  後來,有這樣的一段對話:

  『Nothing,比起和我做愛,我覺得你今天更想抱著我睡耶!』

  「對啊,因為我這兩天真的很想睡,想抱著妳好好的睡一覺。」

  『可是為什麼,你今天又有點不一樣?』

  「啊?哪裡不一樣?」

  『就……就不太一樣。』

  我想了想,但實在想不太起來有什麼不同。

  她突然害羞了起來,支支吾吾的說:『就……就不像以前那樣會克制自己來疼惜我嘛~~』

  我大笑了起來,說:「我以為妳會喜歡啊!」

  

Cyber Sex

在我們還沒有分隔兩地前,某次做愛過程中,
她拿了MD放在枕邊錄下全程

兩週前Nothing提起過這個話題,
Sink網誌上很巧的,也有人回應妞以前的電愛經驗。
我回味了一次這兩篇文章,
也回想起自己有過的虛擬性愛。

和陌生人的經驗中,我還沒有遇過所謂很會帶氣氛,
或很會想像情節的對象,
雖然我自認配合度不錯,但也不是這兩方面的好手,
於是印象最深的一次,是跟某任遠距離戀愛的女友,
這次經驗其實不完全落在網愛電愛或訊愛的普遍歸納中,
但因為沒有身體上的直接接觸,稱為Cyber Sex似乎也沒錯。

那時我們常常開著視訊各做各的事情,
雖然不講話,但好像對方就陪在自己身邊。
有天直到她睡前我才偷得空閒可以上網,
視訊一開,她就一臉賊笑的問我:
「妳猜我剛在聽什麼?」
我被她問得沒頭沒腦,
但瞥見她手上拿的MD Player,
臉紅地明白她的問句其實是在跟我調情。

在我們還沒有分隔兩地前,某次做愛過程中,
她拿了MD放在枕邊錄下全程,
當時她就有告訴過我,這會變成她以後的慰藉。

我好笑的問她:
「剛剛在聽,那意思是已經不需要我幫忙囉?」
她說:
「那只是前菜,我先聽了暖身。」
說著,她就把鏡頭轉向床鋪,
我看著看不見身影的她,
扭亮桌邊的檯燈後,又關了房間的大燈,
然後才見到她蹬一下撲上床。

床離視訊攝影機其實有一點距離,
我在昏暗的光線裡,無法將她看得很清楚,
但足夠看見她如何愛撫自己胸口的渾圓,
如何側過身面向我,又將手探向下身。
我於是開始言詞挑逗她,要她更加敞開身體,
她告訴我剛才錄音裡我的呻吟已經讓她春潮氾濫。
我說,現場絕對比錄音好,
然後加入她如潮水般漸大的呻吟聲,
直到,一切像瀑布落入深潭一般歸於寧靜。

她在我的呻吟中幻想自己被觸摸的方式,
我在她看不清的動作裡臨摹她對自己的猥褻;
想像力是強效春藥;
和制服或情趣內衣一樣,都是性愛很好的調味料。

【狩情‧潔】傷情

愛情誕生的方式有許多種,例如從友情開始的自然發生,或者是懷有企圖的刻意營造,以及相親聯誼的配對媒合,這些都是生活中比較常見的狀況。

還有一種,是由受傷的一方,以及填補傷口的另一方,共同譜寫出趁虛而入的愛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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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嗚…簌…簌…」,接起電話以後,聽到的是女孩子的哭聲。

對方沒有說她是誰,但因為這支電話是我房裡的專線,只有幾個密友才知道的電話,因此我也沒有追問的打算。我靜靜的聽著她的嗚咽,一語不發。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沉寂,我才止住她的哽咽。

「狩,我剛剛跟他分手了。」,這是潔的聲音。

「嗯,妳好一點了嗎?」,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,其實不是很懂得怎麼處理。

「我覺得很痛苦,所以我剛剛割腕。」,她用的是極度平淡的語氣。

「什麼?真的假的?」,聽到自殺兩個字,我不自覺的緊張起來。

「真的,你知道嗎,割腕根本就不會死人。我拿美工刀在手腕上割了好幾次,血都只是慢慢流,而且一點也不痛。」

「一點也不痛?」,我有點困惑。

「對,一開始我也覺得有點害怕,可是真的割下去以後,一點感覺也沒有。比起他的背叛,割腕的痛根本不算什麼。」

那陣子,潔發現男友和某個女孩搞曖昧,於是經常起爭執。直到她打給我的那一個晚上,男方才坦然認罪,並且選擇了另一個女孩。潔傷痛欲絕,但再怎麼樣我也想不到,像她這樣的陽光女孩竟然會做出自殺的舉動。

整個晚上,我靜靜的聽她訴說男友過往的體貼與專一,再對比到近期逐漸質變的一切。像是在溫習一齣愛情連續劇,只不過用的是說書的方式。她的情緒時而溫婉,時而激昂,偶爾,會悵然淚下。我透過話筒裡的一字一句,細細品味著潔紊亂的思緒。這些細膩的情思,原本都被深鎖在某個地方,那是我跨不過去的彼端,即使我和潔的關係一直存在或多或少的曖昧,也不曾有機會越過那條界線。

失戀,成了那把鑰匙,讓我打開潘朵拉的盒子,釋放的是讓潔從此對我掏心掏肺的魔法。

從那天起,我們終於真正的無話不談。原先的曖昧,也因此有了機會成長茁壯,發展成禁忌的愛戀。

回想起來,這真的是一件很弔詭的事。經歷過男友劈腿的痛,潔選擇了手帕交的男友訴苦。縱使在她眼中,我的身分是一個好友,而不是好友的男友,但最終的結果,卻導演了另一段劈腿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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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懂為什麼有些人失戀了,總愛找異性來訴苦,然後再和那個對象搞曖昧,這到底是療傷的手段,還是一種變相的勾引?」

前陣子,友人這麼問我。我想了很久,始終答不出來,畢竟這種經驗,我也才經歷過兩次。兩次的經驗,都沒有漂亮的句點。

至於這一段由傷而起的愛情,在結束以後,仍舊是傷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