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法相愛。同類

文/櫻情

好幾回,我闖進夜時的二十五樓,
那是一個適合音樂的世界,適合創作的夜景。

這種相遇,像是催化劑,
我越來越愛,那把我隨時擁抱的吉他。

這種相處,也讓我驚覺,
雖然我的感情,不是狠心無情,
是要遇到了同類,我的感情才會完整,
但並不是每個同類,都能相愛,都能讓彼此的感情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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擅自我開了音響,花灑的聲音落下時,
我接上了我的MP3,接著重低音敲擊著整個臥室。

你還在浴室,而我在門外揮汗舞動著,
腳步懸著跳著盪著,拆開了身體,拉扯著肌肉,
一直到身體發熱,微微發汗,心跳加快,
跟著節奏擺動,炫目而閃爍,不斷不斷。

左手旋降,翻身拋出了個弧,右腳左腳接著落地,
轉過身,眼神定下,你裸著上身出現在我面前。

『這麼有興致?』
一個微笑,你懂我愛音樂,連同歌唱樂器與舞蹈,
拉了高凳你坐靠牆邊,意興闌珊。
而我繼續,轉身跳躍,把自己揉進音樂,拍進節奏。

有些喘,由內而外的心跳與溫度,mix的音樂轉柔轉軟,
節奏仍然在,只是輕了些,沒那麼沉重。
於是,我蜷起身子,把自己收成一個圓。
慢慢展開,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推開,大字形。

修並不跳舞,他只聽,只看,只做,任何一種形式的音樂。
那一回,他靜靜的看著我跳了約半小時的舞蹈,
沒有任何主題,只把自己丟進節奏裡,搖呀晃呀,
不被禁錮,那也是第一次,我在修面前,毫無顧忌的跳。

最後,修陪著我躺下,我們齊肩躺在木板地,
音樂空白了幾秒,接著又是另一首舞曲。
我閉上眼睛,體會重低音敲擊每一次,
震動,然後像漩渦一樣的把我吸進,我愛的音樂,有種魅力。

有誰知道,我多想讓世界只停留在這樣的瞬間。

接著在很快的節奏下結束了這首歌,我無力起身關音樂,
似乎是抓不回意識,聽覺仍然進行,我聽見身旁的他一陣騷動。
音樂停止了,好不容易,我才掙開眼睛,抓回我自己,
修拉起了我,我和他說我做了一場夢,聽著,他也笑了。

『你這樣很性感。』不知是指我流汗衣服貼緊了身軀,還是我方才的舞動。

「所以你不考慮讓我去沖個澡?」我扯掉了高綁在後腦的馬尾。

『會有點捨不得,但是快去吧!』修收下了我的髮飾,在耳邊輕吻了一下。

在一位常出國出差的男人家洗澡是種樂趣,你總會看到旅行版的沐浴組,
可能是在某個地方臨時買的,台灣見不著,品牌或許熟悉的沐浴乳,
我對這些瓶瓶罐罐特別有興趣,總是很想試試,於是這場澡洗的有些久。
但也有時候,身上洗滿了男人味,只因為修只買了男用的。

修拿出了吉他,似乎已經彈了一陣,刷扣的很輕快但節奏清晰。
我喜歡他左手在指板上跳轉的模樣,帥氣,而且我永遠學不來。

『輕快的刷扣,上回和學弟合depapepe時候的手感。』
『我覺得適合今天的你。』
我總是會在修的身上,重新找回對吉他的熱愛。
而他,總是會在我身上,尋找著契合的那一點。

略過接吻,爬上床之後讓我幾乎沒有時間可以喘息,
侵略性的挑逗和柔捏,我也回敬幾口像孩子一般的嚙咬。

『你這小妮子!』我刻意的在胸前咬了口,應該是有些疼。
修的霸道,這個時候開始展現,單手把我壓到下體前,
我可以明顯的看到他正腫脹著,隔著棉質,舔舐著,磨蹭著。

我不喜歡讓房間安靜的只剩下喘息聲,於是我起身去按下播放,
修從後方襲來,出乎我意料,扯下了小褲,來不及找個支撐,
跌落了,雙膝跪地,原來我已經溼透,埋著頭,被進入。

也跪地的修,膝蓋也疼吧!
「放開我!」只是想逃到床上,脫出口卻是這樣一句話語,
狠狠撞擊,然後抽離,癱軟在地,手掌和膝蓋都紅了。
扯著我的腕,接著很用力的抱住我。
幾乎窒息,性愛讓我的意識迷離,我們回到了床上,繼續。

『我覺得我們很合。』某一次修半靠著枕頭,對我說。

『和你做愛的感覺一直都一樣,很爽!』這一次,他捏著我乳尖說。

對於這樣的話語,偶爾回報以微笑,偶爾回覆以呻吟,不會放心上,
合不合?或者是說配合與不配合,多半時候還是我能掌控的範圍。

我和修是朋友,有同樣愛好的朋友,我欣賞他的吉他,
大多時候我們仍然談笑,仍然分享,在我換上他的睡衣之前。

因為我們的感情太淡薄了,所以拼命的包裝,
我用文字舞蹈歌唱,修用吉他,

一直到我開始學習卸下武裝,仍然只能踩在愛的邊緣。

我們是同類,無法相愛的同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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